第一次见到薛清是在2019年迪拜腕表周的媒体日。他自然的伸出手,有力的一握,并以一句简短的“你好,我是佳士得的Bob。”作为自我介绍。这个着装考究,浑身散发着自信却又不张扬的中国面孔引起了我得注意。更巧的是因为要代表客户组织一个中国表友见面会,再一次和薛清取得了联系。邀请他做人物专访可谓水到渠成,这也是我当初写这个专栏的初衷。虽然不在我们的主战场,中国人却照样可以成为迪拜各行业的精英。
除了讲究的着装,言谈举止之间,薛清给我的印象非常绅士。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老迪拜”。十七岁便只身一人从山东飞到这个沙漠城市。因为刚开始语言还不过关,从酒店的游泳池救生员做起,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体验了酒店里的每一个岗位。当时的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学,还有上升的空间。工作初期那些在我看来非常艰苦的生活条件,比如迪拜夏天四十几度的高温高湿天气热得只能睡地板,比如公司集体住宿安排在和劳工营一墙之隔的城市边缘等等,他都用轻松又略带戏谑的口吻讲给我听。我采访过不少人,有太多的人习惯掩藏那些不太光鲜的日子,觉得只有被人拥戴的日子才值得赞扬,这让我越发的感觉到薛清的真实。受人提点的他从酒店业跳到了迪拜奢侈品行业,随后被阿玛尼本人选中一对一培并私人量身定制了一套专属西服,要知道这等待遇是店里管理级别的员工等了几年也等不来的。一路上被他称之为“幸运”的事件再一次降临到薛清身上,刚在时尚行业站稳脚跟的他这次又被瑞士历史最悠久的奢侈腕表品牌江诗丹顿垂青,被邀请参加其品牌直营精品店的面试,当时的面试官Remy Julia也就是现佳士得时计和腕表部门的一把手对薛清的表现极为满意,要知道当时的团队已经招满,如果决定签薛清,那么江诗丹顿就一定要解除已经谈好的另一个人的协议。结果已经不难猜了,在江诗丹顿稳抓稳打的四年时间奠定了他作为腕表专家的基本素质。除了最佳销售的头衔,他还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做调查查资料,起草了一份针对旅游团对接合同,并受到瑞士总部的肯定。这看起来和他的工作不相干,却足足的体现了他的商业头脑和业务拓展能力。就在佳士得迪拜决定扩大队伍的时候,薛清顺理成章的成为Remy的第一人选。就这样,凭借着实力、经验和导师提点薛清正式成为佳士得唯一的中国籍腕表专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很多人可能不了解佳士得或者对佳士得的认知还在“艺术品拍卖”的阶段。拍卖这个词对大多数人来说绝对是触不可及。虽然我曾经在奢侈腕表行业近6年,采访过程中薛清顺便给我扫了个盲。很多人和我一样对拍卖存在片面的理解,认为被拍卖的时计价值一定高不可攀,这也自然,毕竟动辄见诸报端的便是某某品牌腕表被拍卖出天价,其实不然。薛清说除了少数天价时计,还有相当一部分拍卖品竞拍价格其实非常亲民。这也是他工作的一个重要部分,让更多的人通过他的介绍了解拍卖行,普及腕表拍卖的基本常识,让更多的腕表收藏家和爱好者走进拍卖行。未来他也会听从佳士得的安排,极有可能常驻中国,协助佳士得拓展内地腕表部门的业务。目前薛清正在全力筹备佳士得4月的迪拜春拍,除了选表,看表,制作春拍目录还要马不停蹄的各地路演宣传。
在职业规划上薛清毫不掩饰的和我说,他正在筹备拍卖师的培训,要在35岁之前成为职业腕表拍卖师。很显然薛清知道自己要到达的地方,当你目标清晰时,所有你付出努力所做的都使你朝着目的地更进一步。闲暇时的他,最喜欢做的事是钓鱼、烹饪和看书。也许这些看似偏静的爱好让他保持了一个良好的生活和工作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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